不久,我那牙病又开始发作起来了.
周六晚上,我站在阳台上发呆。凉风扑打着我的脸,天空星云密布,显得那么绚丽,而天边的月亮却躲了起来,楼下,一片安静,祥和。蓦地,嘴里的那颗问题牙齿又开始隐隐作痛,牙床也顺势肿了起来,我甚至似乎感受到它在不安地跳动着。痛呀!我捂着肿起的脸颊,蹒跚地走到房间里,一下子倒在沙发上。这次发作比起以往都要疼得多了。
不多久,父亲回来了,看到蜷在沙发上的我,便随口问道:"怎么啦?"
"牙--疼。"我回道。
"是吗?快让我看看。"说罢,父亲似一阵风地来到沙发前,扶起了我,"啊--"我张开了嘴。父亲便一手托着我的下巴,一手扶着我的肩膀,聚精会神地看着……看着他那专注的眼神,紧锁的眉头,一股暖流便涌入了我的心中。
"我明天带你去拔牙吧。"
"NO!NO!NO! 千万别,大概今晚睡一觉,明天就好了。"我立刻回复。拔牙?那多痛呀!
结果,那天半夜,我绞尽脑汁也寻找不到一个舒适的睡姿,真是面向左边也不是,面朝,右边也不是,仰着头也不是,蒙着面更不是,牙齿,拜托,你就安分地睡在牙床上吧!不过,想起父亲那关切的眼神,我心里又甜丝丝的。
可恶的问题牙齿闹得我一宿没睡好。第二天,眼眶上便多出了一道黑眼圈。用手摸摸痛处,简直就是脸颊上的一座高山。照照镜,哪是我呀?明明是熊猫嘛!
"别固执了!"父亲一再劝我拔牙。
"怎么能,拔牙疼死了,我宁可让脸肿得像猪头,除非你是牙医。"我任性地说。
父亲冲我笑了。
就这样,父亲照顾了我一星期,那几天,整天为我端汤喂药,不过,那颗牙实在太疼了,在父亲的一再坚持下,我把那颗问题牙齿给拔了,并珍藏在小匣子里。
如今,那颗幸福的牙齿已不复存在了,但那快乐幸福的依依往事却在那匣子里,在心里成了永恒。
进入了初中,父母对孩子的要求高了,态度的变化有时会让孩子们无所适从,产生误会,但很可能在一瞬间,误会就会消除,融为暖流,成为永恒。(指导老师:陶海健)
编辑:胥照方